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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喑【片段搬运】

黑暗,无边无际的黑暗,仿佛能吞噬一切。沈喑觉得就算是年幼时的那个衣柜也没有这么黑,偏偏又不是什么都看不见的那种黑暗,铺天盖地席卷来的死亡气息里隐隐约约看得见一道金色的影子,沈喑不由自主的朝着它走去,可定睛看过去又只剩下黑暗,浓的化不开的黑,堵的他窒息。他朝着刚才的方向踉跄着跑过去,一边跑一边想起来小时候那个人同他讲的夸父逐日的故事,沈喑觉得自己这会儿像夸父一样,不,比夸父还要绝望,看不到那道金色的影子了,他想,再也看不到了,他低下头,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。

突然,沈喑觉得眼前闪过了什么,抬头看过去正是那道影子,确切的说就是藏剑兄,金色的外袍上沾满尘土,心口上绽出一大朵血花,沈喑的那支裹了金边的箭正正的插在胸口,像是血花的花蕊,竟然有一种妖异的美,他闭着眼,嘴角有一道鲜艳的血痕。沈喑抬手去摸他灰败的脸,这一次说什么这个人也要是自己的,他想。可就在他堪堪能碰到藏剑兄嘴边的血痕时,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后坠落下去。“啊!”沈喑不甘的嘶吼着挣扎着,然后红着眼睛晕了过去。

醒来的时候,那片黑暗已经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山洞和全身撕裂般的疼痛。沈喑盯着山洞的石壁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,便又闭上了眼睛。

回到山洞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,曲零手里拿着两条死蛇打算烤了当做晚饭。他刚一走进山洞便觉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直窜上来,像是被最毒的毒蛇盯上似的,这才注意到自己就回来的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正用他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那对黑色的眸子盯着自己。曲零下意识戒备着,转而想起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动不了的废人,这才放松下来,专心致志的收拾起手里的两条死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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